第十海洋

人间五十年

【君明君】处处吻(八)

啊最近运气真的好差(……)迟来了一天,下周可能会拖一拖吧(迟疑

也不知道自己在写啥,脑子好乱,只有大概剧情走向是之前想好的,矫情了点,各位看客见谅。








夏决还有几天,无论如何这次打进世界赛是不会翻船的,但是所有人都在想,RNG的传奇还能不能继续,有人焦急等待,有人冷眼旁观。

录狠话视频时他们又把去年严君泽的圣经拿出来玩,此时此刻严君泽已经释然了,不就是手抖吗,说好笑也挺好笑的,他们愿意玩就玩吧。

洪浩轩握住严君泽手的时候,后者瞥了一眼史森明的表情,他看上去不甚在意,只是两手相扣的食指出卖了他的心情,严君泽大概是明白了,镜头前握了握洪浩轩的手,露出标志性的假笑。

   

  

时间飞快,创造历史的人现在在决赛台上,决胜局之前严君泽觉得手麻,洪浩轩因为第三局的事觉得自责,上台前真的紧紧握着严君泽的手,小哭包委屈的不行,严君泽手足无措,转了转手腕缓解手上的麻痒,揉了把他的头发。

  “会赢的。”

这一年多少次的决胜位置,中路河道的开团又成为被铭记的一幕,他们再次捧起奖杯,此时此刻的笑容真心实意,不论多久以后想起来还是会欣喜,嘈杂背景音里严君泽听见有人说了谢谢你,有人说了还要一起努力,他都分不清是谁的声音,他只听见了史森明轻轻喊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
  “君泽。”

  “我在。”

严君泽也轻声回他。

  

史森明抓住了严君泽的手。

是那种不太温柔的、用了很大力气的,手腕的皮肤都被攥红,挣脱不开,也不知缘由。

场馆的人走了七七八八,史森明还跟在严君泽身边,一言不发也没有表情,严君泽不知道怎么打破这个局面,那个两人都心知肚明的秘密,他还是开不了口。

走廊里太安静了,他们两个踢踢踏踏地走,鞋底蹭着地板的声音都听得见,史森明觉得烦躁,最后还是他先妥协开了口。

  “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喔?”

严君泽沉默半晌,这个场景有点搞笑了,绕弯子走迷宫真是成年人做的事?他低头笑了出来,轻声开口,

  “还没有。”

史森明脑子里嗡地一声,手比脑子转的快,抓住手腕拖着严君泽进了最近的卫生间,没有监控什么事都好办。严君泽被他拽的一个趔趄,眉头皱着,心里也有无名火,进了门就反手抓着史森明按在墙上,体格优势摆着,也是后者并不愿意挣扎,小孩子打架没意思,他只是靠在墙面上冷冷瞪着严君泽。

  

  “你觉得你做的很对是不?”

  “你是不是不知道,只要你说了,以前的一切就什么都不算了。”

  “很久以前我就问过你的吧。”

  “现在我还是想问你。为什么骗我?”


很久以前严君泽就想过了,为什么会骗他,谎言是一时良药,越久毒性越显露,史森明看着他的样子就像毒入骨髓病入膏肓,为什么会这样,他并不想这样。

——我不知道,我想让所有人都好,但是总是会变糟。

所以他松开了手,轻轻摸了摸史森明的眼眶。

史森明耷拉着眼皮,一副厌烦的样子。

严君泽的拇指微微湿润,指腹有常年操作鼠标键盘的薄茧,划过眼皮有微痒的触感。

他会说什么?他要道歉吗?他会回答那些问题吗?还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?史森明盯着自己脚尖认真的想。长久的沉默过后,他叹了口气,想起不久以前他坐在床边被严君泽拽着手腕认真的说,再等等,再等一下。


那时候他说的是什么?

——严君泽,你走吧,我放你走。

这个围城里,我们没必要把所有人都困死,退一步吧,我放弃了,你别再纠结了。


现在他想说什么?

“放过我吧。”

史森明仰头,甩了下刘海露出眼睛,认认真真盯着严君泽,手掌贴在他脸侧,还是以前那样肉肉软软的触感,他忍不住捏了一下,然后笑了出来。

有朝一日他也会说出这种话,那是以前怎么都想不到的,仔细想想这一路还挺戏剧化,写本书吧,会有人看吗?

他的眼神又飘去天花板,已经没想听到严君泽回答了。

问题是问题,答案是答案,不是每个问题都要在提出的时候就配对答案,就像不是每个人都要在对的时候配对爱着自己的人。


严君泽闭上眼睛,深呼吸一口气。

按照以前来说,他肯定就真的放弃了,本身就是心软又犹豫的一个人,史森明这种样子,就算自己再痛苦难过,就算他是真的舍不得,毕竟常理来看,是自己错的更多。

但是这次他不想,他想抱着他,抵在肩抱进怀里,用力气把他圈在手臂里不想放开,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催促他去拥抱他,不要放开,不要再放开了。

“我们好不容易……”严君泽小声开口。其实斟酌了很久,他并不想把和女孩子的感情当做儿戏或者云烟,他也认真的喜欢过她,怎么开口都显得轻浮,他好像看见那时候那部电影里从高楼跃下的女孩,看见她阴郁的眼神,听见她说你要记我一辈子。

“……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了。”他觉得喉咙干涩,吞了口唾沫,好像有几千根针同时扎在背后,哪里都不敢看,只好闭上眼睛,闭上眼睛也是长发飘飘的背影。“为什么要分开?”

可怀里的人是真实的,划过掌心的发丝是真实的,背上被洇湿的冰凉也是真实的。

史森明是真实的。

他不想放手。

“我还不能原谅你。”他听见史森明的声音。


感情这种事,怎么能像故事里写的那样,说在一起就在一起,说原谅就原谅,说忘记就忘记。世间百态,人也有各种各样的,史森明是固执的、严君泽是心软的,他们都是脆弱的、自私的,但是为了过往和未来,为了深埋在一切不可预知土壤里的感情,严君泽要闯一回。


“换我等你。”他听见自己说。






庆功宴定在夏决后几天,他们难得有时间休息,严君泽除了吃饭和下来打几把排位都不露面,Heart觉得奇怪,好不容易抓着洪浩轩严君泽天天窝在寝室里干嘛,洪浩轩眼睛一瞪,很无辜地摇摇头,卡萨不知道、没有、不关卡萨的事噢。

教练决定亲力亲为,爬上楼看见他们的上单选手病恹恹窝在厚棉被里,空调开的好低,他进去的时候都抖了三抖。

君泽?严君泽?李官炯小声喊,他听见严君泽闷闷的应了一声嗯,鼓鼓囊囊的被窝动了两下,穿着白T的严君泽从被子里探出脑袋,看见是教练,抬手揉了把眼睛,噼里啪啦把空调按高,慢慢把被子掀开,撑着身体坐起来。

李官炯觉得这人脸上有点浮肿,手掌贴去他脑门探探是不是发烧了,结论是没有,只是单纯睡肿了就太好笑了吧?教练罪恶的爪子伸去严君泽腰间抓了一把,本以为后者会躲的,按照以前他肯定会很迅速地躲开,可是现在没有。他因为疼痛轻抽了口气,动作很迟缓地挪了挪双腿。

君泽?怎么了啊。李官炯觉得事情不对。

别问了兄弟。严君泽两手掩着脸搓了一把,眼睛睁开,对教练努努嘴指向旁边的药盒,他知道后者看不太懂,就掰扯一两句哄弄过去算了。

李官炯认真的盯着他,才发现严君泽嘴角也有点红肿,松垮的T恤没盖住肩上几个泛红的印子,将信将疑要打队医的电话,被严君泽阻止了。

吃了点东西过敏……老毛病了,过两天就好。严君泽说。

有事情要跟我讲。李官炯终于决定不深究,拍了拍严君泽脑壳。还有,空调温度别打太低。


庆功宴当天李官炯又看见严君泽,神采奕奕的像换了一个人,他觉得困惑,实际上他跟这些孩子也不至于太交心,分不清严君泽到底是不是真的开心,但他的确很担心——不论是从队伍层面上,还是从个人的角度。

年龄大一些的人总是会担心后辈,在韩国他们会亲昵地喊着不带姓的名称,对长辈还会在后面加上哥,来了中国以后他们似乎对这样的称呼不太感冒,香锅还对“世宇”这个称呼表示了强烈的抗拒,平时他们总是用游戏ID相称,但对于Letme选手不是的,他叫他君泽。这让他偶尔想起来的时候,还会想起自己还在三星的日子。

所以他很关心严君泽,现在是很担心严君泽。

可他看不清。

严君泽跟他们开玩笑说要喝白的,拖出来一大瓶椰子汁,据说这是这人家乡的特产,李官炯尝了一口,香香甜甜的。

“好喝吗?”史森明突然出现在他背后,李官炯扭头,认真的点了点,把吸管放在史森明嘴边。嗯…好喝,你要,尝一下?

噫,才不要。他们的辅助选手很嫌弃地推开快要怼到脸上的吸管,转身坐会自己座位上,打开椰汁的盖子想给自己的杯子里倒一点,但是瓶子是空的。他左右看看,想找还有没有别的饮料,一杯奶白的椰子汁就放在他面前了。

“喏。”严君泽把杯子往前放了点示意。

史森明皱皱鼻子,没理他,大抵是顾及教练对队内关系的想法,抬手摇了摇表示不要,眼睛也没看他。

而严君泽固执地要把椰子汁递给他,史森明无奈抬头看了一眼,前者一副好像很委屈的样子,成了啊?严君泽学会自己那一招了,撒娇?或者随便怎么说。

史森明笑了一下,一本正经把杯子接过来,喝掉椰汁还舔去唇边的淡色残余,把空杯子递回去的时候抬眼露出很可爱很无辜的笑容,他说君泽,味道很好。


严君泽,做的很不错噢?以后还会继续的吧?

要更努力吧?你知道时间不多的。

史森明低垂着眼神,修长手指来回轻搓,用那种只有严君泽能够听清的音量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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